2018年1月20日星期六

当事人讲述:刘云芳:策划“1·23”自焚让我遗恨终生(图)

我叫刘云芳,男,1944年6月出生,家住河南省开封市龙亭区无梁庙街5号,1995年开始修练法轮功。在李洪志“放下生死、走向圆满”歪理邪说的蛊惑下,我策划、组织并参与了“1·23”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触犯了国家法律。2001年8月被判刑入狱,2008年初被保外就医,目前在家享受着晚年的天伦之乐。

  我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儿子、女儿孝顺懂事,都有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妻子李秋莉知书达理,贤惠善良,在北道门社区当主任;我也学有一门技术,在一家油漆店里打工。那时经济上虽算不上宽裕,但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然而,这一切却因我修炼法轮功给毁了。

  1995年3月,我们院里的一个小妮从北京出差回来送给我一本《转法轮》,并说北京练法轮功的人可多了,这本书特别好,很难买到。出于好奇,我开始翻看那本《转法轮》,书中所谓的“消业祛病”、“真善忍”、“做好人”、“圆满”等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逐渐迷上了法轮功。从此,我把练功当成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把一切业余时间都用在练功学法上。后来,买了李洪志的“讲法”磁带、画像、徽章和一大堆法轮功书籍,天天在画像前跪拜。

  自从练习法轮功后,我好像把人、把事全都看淡了,能挣的钱也不想挣了,成天家务活不干,孩子的事不管不问,和朋友们不联系了,与亲戚们不来往了,满脑子全是法轮功,不知不觉被法轮功洗了脑,把“上层次”、“圆满”作为人生最大的追求和归宿。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后,不能公开练功了,我就在家偷偷地练。由于对法轮功的痴迷,心里一直想着为“师父”鸣不平,为大法“申冤”,经常偷偷地和功友出去贴标语、发传单,就像着了魔一样。

  随着对法轮功的痴迷越来越深,对李洪志也越来越崇拜,对他的话句句盲从,字字迷信,不敢有丝毫怀疑,慢慢地被法轮功牵着鼻子走进了迷魂阵,精神几乎被完全控制。在开封练法轮功的圈子里,我和王进东、薛红军、刘葆荣及郝慧君接触较多,经常在一块交流“学法”体会,学习“新经文”。2000年夏天,薛红军来到我在西郊打工的油漆店,在聊了几句后,我告诉他说,刚才,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愣不神的跟做梦一样。我自己步行上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外喝足了汽油,身上有汽油,说话喷出来的也是汽油,我转圈说话一喷就是一个大火圈,身上的汽油流在地上,一片火海。火海中我背诵着李洪志的“经文”,火是越着越旺、越着越旺,中间出现一个佛光万丈的觉者,是个大觉者在那坐着呢,佛光万丈!当时,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是“师父”李洪志在“点化”我,要我去天安门自焚,要我用行动来证明这个“大法”是真的!

  2000年10月的一天,王进东来找我。我给他说:“我还没有去过北京,想把我悟到的‘法理’和北京‘功友’切磋切磋。”后来王进东买了两张火车票,我们就去了北京,到了北京,我是东西南北分不清。见了陈果后,王进东领着我们到天安门广场外转了转,回去又叫陈果找几个“功友”在一起切磋切磋,在北京呆了4天,我们就返回了开封。

  在《忍无可忍》这篇“经文”发表后,去北京自焚的事一直没定下来,王进东、郝惠君等我们几个人心理都比较急。2001年1月10日,王进东和郝惠君到我上班的油漆店里交流体会,谈话中,王进东突然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的一个动画片,说的是关于“除夕”的一个神话典故。大概意思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名叫“夕”的恶魔来到凡间作乱,吃童男童女,还带来狂风、山洪、干旱等,百姓们纷纷焚香祈求上天派天神降伏“夕”这个恶魔。后来,有个名叫“年”的神童从天而降来到人间,经过苦战降服了“夕”这个恶魔,天下太平了。人们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把农历三十这天定为“除夕”,第二天正月初一为庆贺“年”的胜利而普天同庆。当时听后,我非常兴奋。这样,我们就把去天安门广场自焚的事定在了“除夕”这天。



刘云芳上班的油漆店

  1月16日,我和王进东、郝惠君、刘葆荣、刘春玲、刘思影登上了开往北京的1488次列车,第二天到北京见到陈果后,她先把我们领到音乐学院的小餐厅吃了早饭后,又领我们乘公交车到了北京西很远的一个“同修”家里,我和王进东在外边等着,过一会儿由一个年轻人带我们到了门头沟城子车站。下了车后把我们领到了预先定好的一套两室两厅单元房里,女的住里边的卧室和里边的客厅,我和王进东住在外边的小卧室。安顿好后,她们到门口大超市购买了很多方便食品。晚上,我和王进东、陈果约了5个北京的“功友”在一家餐馆里聚会,当时,我们没说来北京的真实目的,主要是想先听听他们的看法,结果看他们“悟性”只停留在“讲法”的表现上,但有一个叫刘秀芹的北京功友悟性特别好。结束后刘秀芹给我们留下联系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送到了住处。

  第二天早上我和王进东在大街上用公用电话给刘秀芹通了电话,说想见见面,刘秀芹马上就答应了,定在当天晚上7点在北京首钢公司门口见面。接着我和王进东乘地铁来到琉璃厂附近买了40米长塑料袋,准备自焚时用来装汽油。因为时间还很早,我们在街上转了转,到7点整我们在首钢公司门口和刘秀芹见了面。她又把我们领到了一家餐馆,这次他们是3个人加上我和刘秀芹、王进东共6人,交谈中他们的悟性都不及刘秀芹,我没多长时间就示意刘秀芹结束这次谈话。出门后刘秀芹想让我们俩到她家再说说话,送别“功友”后我俩就跟刘秀芹到了她家。这时,我和王进东把来北京的真正目的给她说了,刘秀芹听后很激动,说我们已经到了很高的“层次”,并当场表示,要为我们提供最大的帮助。

  1月22日早上,我和王进东到门口的杂货店买了4个10升的塑料桶和一根塑料管,然后租了一辆小车到加油站买了4桶汽油。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路上我们又换乘一辆车。车子把我们送到了刘秀芹家,这大约是10点左右,我和王进东在凉台上灌装汽油,因怕渗出,用三层袋套用,装好后平放在凉台的地上,下面垫上塑料布,上边盖一块布。

  1月23日,这天早上我们7个人起得很早,吃了早饭就直奔刘秀芹家。进门一看刘秀芹很着急地给我们说汽油渗出了,气味很大。这时,刘葆荣说,干脆用雪碧瓶装算了,绝对不会漏,而且雪碧与汽油的颜色差不多。大家都说可以。到了下午1点左右,刘秀芹在楼下买了一箱饮料倒空后装好汽油。我们把瓶子用尼龙绳吊在脖子上,瓶子放在双臂的腋下,用胶带纸固定好,外边穿上棉袄,带上事先郝慧君为每个人买好的两个刀片和两个打火机。准备好后,王进东告诉我们要分批坐车去,行动也不要在一起,时间定在2点半左右各自行动。郝慧君、陈果、刘春玲、刘思影下楼坐出租车先走了,接着,我和王进东、刘葆荣乘一辆出租车直奔天安门广场。车子开到人民大会堂的南门停下,我和刘葆荣下车后就向广场方向走去,到了广场我转着找他们,当走到纪念碑西北侧时,看到了王进东,当时他给我说了句什么话我也没听清,径直往前走。大概又走了十几米,我用刀片把瓶子划破,将一瓶汽油浇在身上,丢下刀片,我立即拿着打火机打火,可打了两三下都没有打着,后又摇了摇打火机,当我再次打火时,却被几个警察当场制止。这让我大失所望,拼命的挣扎着大声高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约不到10分钟警察就把我拉上了车,晚上可能11点左右我就被送到北京看守所。

  “1·23”自焚事件发生后,法轮功公开声明,不承认我们7个自焚者是“大法”弟子。转化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坦然,认为这是“师父”的考验。如今,醒悟的我彻底认清了李洪志及法轮功骗人害人的邪教本质,如果谁再说自焚者不是法轮功弟子,让他找我,我站出来作证。我是“1·23”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的主要策划者、组织者和参与者,对自焚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法庭上的刘云芳

  我的自焚行为也给家人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女儿本来有份正式工作,可因我的事,她怕丢人,不敢去单位上班,辞掉了自己心爱的工作。儿子、女儿热恋中的对象也是因为我的事,先后与他们分手。妻子的精神压力特别大,经常守在家里不愿出门,不愿见人,多次提出要与我离婚。这些年,我不仅没有管家里一丁点事,反而拖得一家人身心疲惫。


  回首往事,就像做一场噩梦。由于自己的愚昧无知、痴迷顽固,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悲剧,我后悔莫及,法轮功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

新漫评:美国,你赢在哪里?

      据美国网站Politico报道,拜登政府的一些官员最近在私下研讨,每天美国因新冠疫情死亡的人数要降到多少时才是可以让人们接受的“适度死亡”,才可宣布政府已经战胜疫情。   在美国一些政客的眼中,死亡人数只是事关政绩的冰冷数据。 不久前,美国新冠肺炎累计死亡人数突破10...